世纪末的忧郁

今天看了两部安哲。首次接触这类电影,对于阅片极少的我来说是不小的挑战。比起《雾中风景》来,给我的感触更深。且用纳博科夫鄙视的“陈词滥调”认真写一写影评。 一根线,一条河,竟有如此大的威力,可以隔开有相同信仰、操相同语言的民族,将新郎与新娘生生分开,跨越它就是跨越生与死的距离。就像开头和快要结尾的时候军官和主角说的那样:“如果我多走一步,就会出界,而后丧命。” 色调阴郁,天光晦暗,风雪凄迷。如泣如诉的手风琴调子响起,镜头拉长,满载着所有无家可归难民的列车缓缓驶过,定格成关于乡愁的永恒画面;此起彼伏的沉痛倾诉与孩群的吵嚷,交织成了一曲萦回在希腊土地上的哀歌。恸哭的回声仍旧飘荡着,《平安夜》戛然而止,死难者的灵魂走了很远。河水喧闹着流过,不舍昼夜,却从不关注两岸人类的生存。标志性的黄雨衣再次出现,他们跟河水一样自行其是,对周遭的一切事物漠不关心。 泅渡已经成为不可能。人(我理解成高度概括的、抽象意义上的人类)是如何离去的?为何会离去?又去往何方? 或许答案就在那个关于风筝的寓言里面。又或许,一如天真的幼童提问“旅途的终点在哪里”但没有得到任何回答,只剩静默,这些问题也没有答案,永远不会有确切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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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影评有剧透